一人死去，對於世界來說，只是多了一座墳墓。

但對於愛這人的人來說，卻是世界只剩下了墳墓。

——寄言

伊蘿宮

“已經……三個月了…你到底在哪裏啊…”

歲諭毀滅一個人待在偌大的宮殿裏面，身邊一直待著的往生不知去向，單薄的身子讓人極為心疼。

那雙無神的紅瞳只有望向那天壁最上面歲諭善三個字才會有一瞬間透出光亮，但也是轉瞬即逝。

“……你一定會回來的…”

歲諭毀滅堅信著那歲諭善三個字還會再次閃爍起來，這也是她現在不繼承主的原因。

因為一旦她成功繼承主位，那麽就代表歲諭善不可能活著了，她不想去嘗試，她希望她能夠回來。

…能回來……能和她一起去救混濁…

“歲諭毀滅……”

修羅命推開門進來的過程中，歲諭毀滅一直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察覺到。

直到修羅命喊了她一句，她才轉身看向修羅命。

“……救不了。”

歲諭毀滅冷冷的開口，不知道是通過什麽方式，她已經知道了修羅命來這裏的目的。

“你在騙我，實話說，你是不是不願意救。”

修羅命看著歲諭毀滅毫無表情的臉，若不是音無月親口對自己說了，她不會覺得眼前這個人是如此地可怕的。

那種泯滅人性的事情，她居然還做了那麽多，她就不怕夜半時分，噩夢驚醒嗎？

“我確實不願意救，但我從來不會騙你，真的沒有辦法救。”

歲諭毀滅走到桌邊，拿過一杯還沒有冷卻的茶，小口地喝了一口，一舉一動，都是一道絕美的風景。

“我不信，那你說說你曾經是不是擁有一只靈獸？”

修羅命看著歲諭毀滅，她想從那張無可挑剔的臉上找到歲諭毀滅說謊地痕跡，但是很快就失敗了，因為她連基本的喜怒哀樂也沒有。

“沒有過。”

歲諭毀滅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朧月牙從來就不是她的靈獸，她是她最好的朋友。

“………那我再問你，有沒有曾經跟隨你的靈獸。”

修羅命問的很快，因為歲諭毀滅的話已經與音無月的相矛盾，但是她會相信音無月，而且心裏覺得歲諭毀滅真的在欺騙自己。

“沒有靈獸。”

歲諭毀滅轉頭看著修羅命，她們之間隔得很遠，明明應該是親密無間的摯友，現在的局面卻像兩個陌生人，甚至可以說是仇人。

“那沒有沒靈獸為你而死…”

修羅命的獸眸瞇了起來，那是她已經忍耐到了極點的象征，她倒是想看看歲諭毀滅還想隱瞞自己多久。

“我說過，沒有靈獸。”

歲諭毀滅把茶杯輕輕放下，話說的不輕不重，她從來不會對自己重要的人說謊的，除非是要什麽生死離別。

“………音無月可是跟我說了，曾經有只跟隨你的靈獸因為你而死了。”

修羅命不能忍受歲諭毀滅還是這樣一副讓人根本不想懷疑她的樣子，明明是有那件事存在的。

比如說王者宮殿裏的秋千上的那個名字……

就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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